這話一出,就連坐在地上的鉄二牛都是變了臉色,他感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。

    鉄母直接跳了起來:“什麽?她們還想拿著我鉄家的錢去招上門女婿?不要臉,不要臉,真是太不要臉了。”

    說完又氣不過繼續補了一句:“果然是寡婦教出來的孩子,不知廉恥。”

    鉄父也是黑著一張臉,但又考慮到自家兒子的情況,確實也很難討到正常人家的女兒。

    他彎下身子問了一句:“二牛,這事你怎麽想的?這個名聲壞了的女人,你是要還是不要?”

    鉄二牛第一次見雲瓷,覺得她長得比他們村的那些小姑娘都要好看,讓他就這樣放棄也有點可惜。

    名聲差就名聲差吧,能生養就行。

    鉄二牛點點頭:“爹,就她吧,我也老大不小了,也沒得挑。”

    “行,爹聽你的。”

    父子倆的對話差點沒把雲瓷給氣笑,這些男人怎麽就沒點自知之明?

    她冷眼看著眼前撒潑的幾人:“李媒婆,你說我阿娘收了聘禮,聘禮是多少?”

    李媒婆伸出手指比了比:“二十兩,這可是鉄家這麽多年來存的討媳婦的錢,你們雲家不能昧著良心喫這個黑心錢。

    我說句公道話,今天這事,要麽你們雲家還錢,要麽就是讓雲瓷過門。”

    陳素素急得又想去屋裡拿刀:“你這個死媒婆,真相是什麽你自己心裡清楚,明明是你拿了鉄家的聘禮,還要倒打一耙。

    你心腸這麽黑,也不怕你家李四從土裡麪爬出來找你。”

    自己這方人多勢衆,對麪又是孤兒寡母,李媒婆底氣十足。

    尖聲尖氣道:“呸,我家四兒就算從土裡爬出來,要找也是找你這個潑婦,就是你把他給打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夠了。”這時何村長帶著人走了過來:“李媒婆,陳素素,你們就不能安分幾天?今天又是爲了什麽事?”

    壽陽村這一媒婆,一寡婦都是不好惹的主。

    偏偏這兩人又老是閙在一起,何村長覺得頭大。

    是雲瓷叫雲清把何村長給叫來的,這件事得有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在場。

    雲清拉了拉雲瓷的衣角,雲瓷低頭,他小聲在她耳邊說道:“阿姐,虎子已經去李媒婆家找証據了。”

    這衹小老虎有時在雲家,有時又不知跑什麽地方捕食去了,剛巧鉄家來閙事的時候,小老虎在。

    雲瓷揉了揉雲清的小腦袋,遞給他一顆糖:“做得好,獎勵你的。”

    雲清笑眯眯地接過,他知道這東西叫糖,可甜可香了。

    不過阿姐說了這個不能多喫,不然牙齒會壞。

    接著,李媒婆添油加醋地把鉄家找上門的原因給何村長描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陳素素著急插話:“死媒婆,你放屁,我才沒有收鉄家的聘禮,是你收的,自己還私藏起來,冤枉我。”

    李媒婆吊著嗓子:“我才沒說假話,聘禮我是交到你手上的,你別不承認。”

    這兩人各說各話,但都拿不出証人,何村長也不知道該信誰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雲瓷說道:“照理說這聘禮應該是直接給親家,從沒聽過有給媒人代爲下聘的,鉄家的,你們這樣做很反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