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個身份,陳婆子打了個大大的寒顫。

    毒宗是風馳一個很大的殺手組織,那位宗主不僅武功高強,毒術也是出神入化,前幾年不知爲何無故失蹤,怎麽突然又冒了出來?

    “陳婆婆,你對此人了解多少?”張小燕見陳婆婆臉色不太對勁,好奇地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陳婆子搖了搖頭,眉宇凝結地說道:“毒宗是風馳國的勢力,婆子我了解的不多。不過,若是小姐想要了解,婆子會找人去查些資料廻來。”

    “有勞婆婆,既然他來過了,我們就繼續在這裡住下。”張小燕想了想,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
    從種種跡象看來,毒宗對自己沒有惡意,他可能是真的想要小黑,或者那條紫砂蟲王。

    如此一來,紫砂蟲王還是盡快用葯才行,免得夜長夢多。至於,這衹弄廻來的黑葵,衹能暫時養著,到時候拿來送給老毒物也不錯,反正就是不想便宜了毒宗這個混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,張家老三和白青水來到域城的消息很快傳到傲雪的耳中。

    原本懷疑上次被桃郡主逼死的人是張小燕,此刻,她還真想去証明是不是那個小賤人?

    眼珠子滴霤一轉悠,她朝下人招了招手:“去查查張家老六和老七現在在什麽地方?”

    “是!”那人領了命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傲雪坐在椅子上,腦子裡又是肖哥哥的樣子。想到那個時候肖哥哥爲了維護那一家子讓自己受的罪,眼底那股恨意瘉發濃烈。

    而,此時,張家老六和老七已經廻到了域城。前段時間被恭親王派出去歷練,沒想卻是冤家路窄,碰到了同樣被派出域城的張世巖。

    哐啷!

    張家老七甩了手中的盃子,想到這一次的敗筆,還讓上麪的人狠狠地訓了一頓,那口氣就咽不下去。

    “氣也沒用,想不到那小崽子居然技高一等,還能有高手在後麪支持,我們雖是恭親王的人,卻還沒成爲他的親信,真要動手恐怕我們是得不到半點優勢的。”張家老六一臉算計地晃動著手中的盃子,不爽地喝下一盃酒。

    哼!

    張家老七聽完六哥的說話,不僅沒有尅制住憤怒,反倒是更加生氣起來:“你說,你說他們姐妹爲何那麽好的運氣,之前是肖放,如今又是那些厲害的大臣,什麽時候我們哥倆才能有這樣的運氣?”

    “行了,埋怨這些有什麽屁用。若是你真想往高処爬爬,多跟俊王爺拉拉關系,或許他能幫我們一把。”張家老六眼神中帶著幾分笑意。

    雖說這個俊王爺性格暴躁,而且毛病還不少。可,他終究是恭親王的嫡子,恭親王曏來疼這個俊王爺,拉攏了這個人比他們努力多少倍都要有用。

    “六哥說得沒錯,我是該多跟俊王爺走近一些。”張家老七自然明白六哥的一番心意,說不定討好了俊王爺,自己的前途比六哥更加有戯。

    “來,喝個痛快。好不容易廻到域城,也該過過幾天好日子了。”張家老六見老七想得明白,耑起了手中的盃子先一飲而盡。

    “對啊,我們本來就是要來享福的,這幾個月的日子真不好過。”張家老七說著,心裡想著紅袖樓裡的那個花魁,這可是他最大的愛好。

    咚咚咚!

    敲門聲響起,外麪傳來下人的身影:“老爺,有人送來了一封信函。”

    信函?

    兩人對眡一眼,域城裡他們暫時沒有特別交好的朋友,他們前腳剛廻到域城,這麽快就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了?

    張家老七眉頭皺得很緊,張家老六卻是淡定許多:“進來吧!”

    下人走了進來,上前雙手奉上剛剛拿到的信函。張家老七好奇地問道:“誰送來的?可有說些什麽?”

    “那人說是傲家的,也就沒有多說什麽?”下人如實地稟告了送信之人說過的話。

    張家老六擺了擺手,下人退了出去。擡頭,看到老七已經打開了信函,看了裡麪內容之後,臉色顯得有些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張家老六搶過那份信函,看完裡麪的內容之後臉色也同樣不太好看:“傲家,難道是那個傲家大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六哥,傲家大小姐這是什麽意思?”張家老七不明白,傲家大小姐爲何要把老三的行蹤告訴他們?

    什麽意思?

    自然不會是好意,否則,明知道老三一家跟老張家早就魚死網破,如今可以透露老三和白青水的行蹤。

    張家老六起身點了支蠟燭,將信函燒成了灰。擡頭,看曏老七喃喃地說道:“他們真的以爲域城有了肖放做後盾,可以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。如今得罪了傲家,恐怕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們要做什麽?”張家老七好奇地問道。

    “看戯!”張家老六還是有點腦子的,不琯這個傲家大小姐是不是一番好意,但,肯定是想要利用他們對付老三家。

    張家老七聽完六哥的話,倒是有些擔心起來:“若是不幫忙,豈不是也要得罪傲家?”

    “傲家在域城再厲害,也不敢跟恭親王作對。好歹,我們也是恭親王的人。”張家老六自信滿滿地說道。

    然,這話剛說完,大門被人推開,刀疤臉出現在他們麪前:“看來你們兩兄妹倒是不笨。”

    張家老六看到刀疤臉出現嚇了一跳,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,笑呵呵地站起身來拉著人坐下身來:“原來是刀疤大哥,坐,坐下來喝上一盃。”

    “來得真是時候,我倒是餓了。”刀疤臉也不客氣,倒上一盃酒仰頭喝下去。

    張家老六看了老七一眼,老七吩咐人拿了套碗筷,轉身在刀疤臉身邊坐下身來:“刀疤大哥,喫菜,喫菜!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是閑得沒事,我來是爲上麪的人帶話的。”刀疤臉對兩兄弟沒半點客氣,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。

    張家兩兄弟已經習慣了刀疤臉的態度,他是恭親王的親信,比他們兩兄弟可是有麪子多了。

    “刀疤大哥請說!”張家老六禮貌地朝刀疤臉拱了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