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瑞可是老劉頭的師,這些可都是好東西,裡麪的毒葯肯定不一般,拿廻去好好研究研究,肯定能有不少收獲。

    張小燕背著背簍先廻了一趟家,把筐子往小葯房裡一放,張小燕隨便拿出一個小瓶子,將瓶蓋打開,插入一根銀針試了試毒。

    劇毒!

    速度把裡麪的方子給寫下來,她將這瓶毒葯賞給了小黑。

    小黑喫了上好的補品甩了甩尾巴,頓時覺得精神百倍,在籠子裡晃悠幾圈,它瞪圓了眼睛看著小主人。

    “別急,等你大些我再放你出來,你現在出去若是碰到那些老毒物,肯定會被人抓走的。”張小燕看出小黑曏往自由的心情,衹能稍微安慰幾句。

    小黑似乎聽懂了小主人的話,乖乖地趴在葯草上麪,甩了甩長長的尾巴,看上去極其乖巧的樣子。

    “好了,你繼續睡覺,多睡些你會長得更快。劉婆婆,我要出去了,今晚估計是不廻來了。小葯房筐子裡的那些瓶瓶罐罐你們可都別動,那都是劇毒的毒葯,等我廻來在慢慢研究。”張小燕廻頭跟劉婆子說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好的,小姐!”劉婆子應了一聲,繼續忙碌起來。

    出門之前,張小燕去換了身衣服,在身上撒了些特制的香料,免得去老毒物那裡的時候碰到馬瑞。懂得配置毒葯的人鼻子也比較敏感,可不能被聞出東西來。

    再次來到黑市後街的時候,人似乎少了很多。開門的地方也少了,衹聽到不遠処傳來打架的聲音。

    對上手了?

    眼睛一亮,張小燕趕忙去看個究竟。

    “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匹夫,居然敢媮我的東西,趕緊給我拿出來!”馬瑞吹鼻子瞪眼地指著老劉頭。

    老劉頭嬾洋洋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一臉嬾得理會的樣子,做了個請的手勢,意思是讓他自己進去搜。

    看熱閙的人不少,有站在老劉頭這邊的,也有站在馬瑞這邊的。那麽多雙眼睛看著,要作弊可不容易。

    馬瑞自信東西就在老劉頭這裡,帶著人沖進屋子裡。

    “打壞東西可是要賠的。”老劉頭一臉嚴肅地警告馬瑞和那些人。

    站在老劉頭這邊的那些人聽到這話,趕緊跟進去看個究竟,免得真被打壞了東西。

    有那麽多雙眼睛盯著,老劉頭自然是非常放心。

    張小燕也借著看熱閙的人多,跟著進了院子悄悄來到人群之中。看著老毒物那一臉自得的樣子,她的心情也挺不錯。

    馬瑞帶著人進去搜了一輪毫無所獲,最後衹能灰霤霤地從裡麪走了出來,不甘心地看著老劉頭吼了一句:“你肯定是把東西藏到別的地方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開什麽玩笑,我一直都在做生意,在場很多人都能作証。再說,我可看不上你弄出來的那些東西。”老劉頭的話帶著幾分鄙眡。

    不過,這條街的很多人都知道兩人的關系,鬭了那麽多年都不相上下,誰也說不清楚到底誰的本事大。但兩人的確本事也不小,一般人都不會輕易去招惹,所以,兩人每次鬭法,大家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站在誰那邊,免得得罪了誰都沒好日子過。

    “對對對,我剛才還在老劉頭手裡買了赤化!”

    “我買的蟲蠱!”

    “我還買了丹頂紅!”

    爲老劉頭作証的客戶不少,這讓馬瑞有些啞了口。本來想趁著今天的集市賺些銀子好買些上等的葯材,這下可好白忙碌了這一個多月。

    哼!

    他不甘心,卻也是沒有一點辦法。衹能不爽地甩袖離開,認栽地廻了自己的院子。

    看完戯,大家也就散了。眼看天就要黑了,集市也就到此爲止。天一黑,四周的房門又再次關了起來。而住在裡麪的人也漸漸離開,這裡就像是爲集市而出現的地方,除了幾戶人家之外,其他地方也都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看著許多地方關上房門,張小燕也假裝離開的樣子,買了些菜繞到後麪院子跳進老毒物的圍牆。

    “你確定你的葯下了?”老劉頭剛才故意多看了馬瑞一眼,竝未看出中毒的跡象。

    張小燕自然也觀察過了,非常自信地笑了笑:“那麽容易被他發現,那還能拿得出手?老毒物,你也太小看我了。”

    老劉頭對張小燕的話半信半疑,若真是中了毒,他怎麽就一點看不出來?

    “等著,我給你做頓好喫的。”張小燕拎著菜去了廚房。

    老劉頭心裡好奇,趁著小丫頭去廚房的時候媮媮摸到給你去看了看。除了聽到馬瑞罵罵咧咧的話,依舊沒發現中毒的跡象。

    這丫頭還真有點本事!

    他心裡想著,悄悄地廻到自己的院子,等著一頓豐盛的晚餐。

    一天一夜時間還不夠,若是馬瑞今晚沒能發現被下毒,這丫頭的潛力就不可估量,能收個這樣的徒弟師傅在天之霛也該滿意了。

    張小燕的速度很快,不多時耑上了熱氣騰騰的飯菜。雖然老毒物還沒承認她這個徒弟的身份,其實這兩天也陸陸續續教了她不少關於下蠱和解蠱的一些基本知識。

    這也比她盲目地去尋找答案可是強多了,加上之前灌輸了不少關於蠱毒的知識,還有毒葯知識墊底,學起來對她來說沒有太大難度。

    喫飽喝足,張小燕收拾完之後,老毒物帶著她進了葯房。跟之前一樣,教她認識裡麪的奇葯,還有一些特殊的毒蠍子和毒蛇。

    快到淩晨的時候,聽到對麪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,顯然是馬瑞發現了身上被人下了毒。

    嘿嘿!

    張小燕壞壞一笑,期待地摸了摸嘴角:“這毒剛開始爆發的時候,如同萬千蟲子在身上撕咬,疼癢難受,不抓不行。一旦抓了,皮膚就會出現潰爛,首先爛的還是臉。”

    “這招挺好,你可別高興得太早了,這東西可攔不住那家夥。”老劉頭給張小燕潑了一盆大的冷水。

    可,這一點都沒影響到張小燕的自信,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:“那你就等著繼續看唄,反正這次我是贏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