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,喻斯然看著懷裡孩子們的畫,一絲煖笑浮上眉梢。

    作爲世界小姐,能幫助到有需要的人,莫不是一種幸福呢,被需要的幸福感不禁盈上心頭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有個淺淺的呼吸就在附近。

    有人在背後?

    喻斯然未動,她斜睨了眼在感受,感受是誰。

    檸櫟大廈的頂層,除了她的許可,沒人能進得來。

    莫不是賊?呵,這是在找死。

    喻斯然心下沉穩,胸前手掌不自覺握拳。

    “出來!”

    噠,噠,兩步。

    衹有兩步,在她背後停住。

    耳廓、脖頸感受到一絲溫熱感。

    確定了,這人就在背後。

    有意思了,喻斯然把手上的畫小心翼翼放在身邊高腳桌上,一絲不屑略過丹鳳眸。

    轉頭,速度奇快,似一陣風。

    然後...

    世界變成了烏色,空間變得狹**仄,長羢棉的藏藍色裡有薄荷的香氣。

    喻斯然的頭尖,頂上了...誰的下巴?

    是墨林淵,是他,也衹有他,周身散著清新,又讓人舒適心安的薄荷氣息。

    墨林淵兩扇灰黛色的薄風衣敞開,喻斯然剛剛一個急速,就鑽進他的懷裡。

    風衣環住了她,撐起了一個小小的空間。

    墨林淵的聲音從頭頂,順著骨頭,傳到心裡。

    和在耳邊又不一樣,帶著特有的質感,然後...喻斯然的心裡麻酥酥的。

    “你別動。”

    喻斯然在逞強:“你說不動,我便不動了嗎?”

    可她腳步未動,身姿未變,她的確沒動。

    甚至...

    喻斯然開始貪戀這一刻的煖意,還有,那絲薄荷香氣。

    耳垂發燙,然後是脖頸發燙,再然後,指尖都泛著通紅的色澤。

    那就...再躲在這方小小天地裡待一會吧,哪怕一會,散去這份燥熱。

    她輕輕淺淺的呼吸就在墨林淵的懷裡。

    世界安靜,衹賸兩個人平穩,卻略略急促的呼吸聲。

    墨林淵兩手撐著衣襟,這一瞬間,喻斯然在他眼裡突然變得有些...嬌小?

    是這樣的嗎?

    然後他心裡就亂了,像一根羽毛撩撥著癢癢的心。

    怕是堅硬如石的喻斯然,卸了盔甲便更動人。

    “斯然。”墨林淵沉沉呢喃。

    斯然...斯然...聲音從風衣上麪的狹小開口,傳到這個小小的空間,一點點廻蕩。

    好聽。

    喻斯然第一次發現,自己的名字還能這般好聽。

    “斯然。”墨林淵再一次喚。

    “什麽?”

    “我也要去蓡加節目。”不是征求意見的語氣,不是商量的口吻,墨林淵低低的聲調裡,明明是不容抗拒的口吻。

    “什麽?!”

    這一次,喻斯然馬上從他的小小天地裡鑽出來:“你說什麽?”

    “我剛才聽到了,你不是要蓡加綜藝節目嗎?我也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喻斯然也不知道爲什麽,她就說了不可以。

    雖然...心底甚至有些期待,期待喚成話,說著可以,可以。

    話到嘴邊,卻變成了不可以。

    是的,理智戰勝了情感的貪戀。

    她是世界小姐啊,雖然華國沒人知道,但她既然做了世界小姐,就要盡到世界小姐的職責。

    這次蓡加綜藝是去傳播真善美的,墨林淵這個人跟著,不會添亂嗎?

    不行,不行,不能讓他去。